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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醉藥生效的同時,右邊太陽穴開始鈍鈍地疼起來,穿著美麗制服,姑且稱之為驗光師的人拿來一根探針測試我的角膜厚度。可以感覺整個眼球表面都麻掉了,加上看不到也不曉得到底是怎麼個測法,想來不致於是依刺進的深度來判斷的吧?我開始想像一顆透明有彈性的球,前端清澈透明而後半漸漸乳白,比剛剝好皮的荔枝再白一點,漂亮球體中間是褐色的心,一把刀子正中刺進去有如切果凍般地將球體漂亮地對半剖開,滑溜順暢......從八點到現在,頭疼了有多久這亂七八糟的妄想就持續了多久。更糟的是想起兩年前在萬華中午包便當吃,夾了疑似滷豬鍵子肉的菜,咬下去發現怎麼有夾心又不是肉丸,一看咬開的中心有如皮蛋般呈黑色稠糊狀,瞬間想到動物的什麼部位才有這般構造的同時我也吐了出來,在某個非常熱的盛夏。

  近視雷視手術的過程並不舒服,因為必須眼睜睜看著刀子對你落下來,一層組織被切開掀起,然後眼前便一片模糊。當然原本近視看東西就是一片模糊,不過我堅持兩者間還是有所不同,那感覺像是仰躺在水底張開眼睛看,而週遭全都在我的距離之外。

  至於術後的傷口照顧則可以不用比,再怎麼說角膜癒合比起肌肉切割的傷口啦感染之類問題都小的多。我不太記得當初角膜被掀開,雷射燒灼著瞳孔發出焦味的那當口有沒有回想起萬華那道料理,畢竟那己經是一年前的事了,只不過一年後的今天,歷經個把月的折騰回診總算醫生鬆口承認我有了散光加遠視,所以可以再開一次刀時,相信我,這絕對沒有像抽到獎品「再來一次」那樣的喜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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